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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象曰:「君子以飲食宴樂。」養身而身不害,養心而心不累,養靈而靈不? 

•需字在易卦中一指需要;一指须待、等待

需卦彖傳把“需”界定为“需,须也”。雜卦傳也把“需”界定為“需,不進也”。這是凸顯耐心等待的一面,告誡人們在滿足需要的過程中必須使主觀符合於客觀的道理。彖曰:利涉大川,往有事也。是前途多艱辛,事故多。 彖曰:利涉大川,往有功也。是說將盡其功,功德圓滿,故可以等待、從容等待。 

需的原始意義:1975年徐中舒於甲骨文發現「需」字,經考證研究後認定此乃原始的「儒」字,並指出此字像人沐浴濡身之行,且「儒」在殷商時代已經存在,而古代的儒為人相禮,而擔任祭祖、事神、辦理喪事的司儀,又都必須先行齋戒沐浴,因此「儒」從沐浴濡身之事,轉為儒家的專名。
至於先秦時期「儒」「儒」從廣義轉至狹義之意義演變可分為三大階段,從原初多能術士以及宗、祝、卜、史之巫為儒的階段,歷經《周禮》所記相關職官,以鄉三物教萬民、以三德、三行教國子的師儒教育之「聯師儒」階段,終因貴族政治崩潰,王官失守,遂使師儒之職一蹶不振,最後孔子則繼承殷儒相禮的傳統,志在恢復郁郁周文,確立新「儒」風。
而孔子以為「儒」必須貫徹「居處齊難,坐起恭敬」、「坐如尸,立如齊」的規定,要求為政的在上位者力行「齋戒禮」。而魯哀公及孔子之間的一段對話中,除凸顯齋戒以「敬」,又提出「以禮會時」足以省民怨、遠災亂。《大戴禮記
誥志》云:公曰:「誥志無荒,以會民義,齋戒必敬,會時必節,犧牲必全,齋盛必潔,上下禋祀,外內無失節,其可以省怨遠災乎?」子曰:「丘未知其可以省怨也。」公曰:「然則何以事神?」子曰:「以禮會時。夫民見其禮,
則上下援,援則樂,無斯無憂,以此怨省而亂不作也。」

孔子認為祭祀鬼神時,除遵守魯哀公認為的「齋戒以敬」、「會時以節」、「犧牲以全」及「齋盛以潔」四大要求外,更要重視「以禮會時」的教化意義。換言之,
除了完滿「牲牷」備、「禮樂」盛、「齋戒」潔三項,更要依禮進行四時的宗廟祭享,使得「無害乎鬼神,無怨乎百姓」,使君主與人民同心,達到怨省且無民亂之境地。





易經需卦的喻義


需卦的喻義,是等待時機到來。這怎麼理解呢?需卦卦象乾下坎上。乾為天而坎為水,天上有水之象。這水,實際指雲,天上有雲,有待於天下雨之謂。所以需卦的喻義是等待。《易傳》說:“需,不進也。不進就是有所等待。需卦下乾為天爲剛為健為進、坎爲水爲陷為險,所以喻示人們,欲上進而前路有險灘,需要待時而後行。人生旅途中,等待時機,是一種必然。人未必時時處處都有絕好的機在等著你,未必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讓你施展抱負、一展宏圖。但各種各樣的機會總是有的。甚至可以這樣說,人們一生即是由一個一個的機會所組成的生命與生活歷程。可是任何機會,往往不是既成的,需要耐心的覺察、尋找與等待。等待時機,是人生的一種策略。既然時機是有的,既然時機不是現成的,那麼,等待與發現總是必須的。有時候,好的機會尚未到來,需要等待。有時候,時機並未成熟,需要等待,有時候,好的時機忽而喪失了,需要重新等待。等待,不僅需要敏銳的洞察力丶因為不這樣,怎能夠發現、識別與抓住好的時機,而且等待必須耐得往寂寞、必須有耐心。


等待,絕不是消極的人生行爲丶而是一種積極的進取精神。等待,是為了更好的進,或者是爲著更有利的退。人生的進退,必須等待時機。等待時機,需要良好的主體條件。對於有利的良機.、生機或者是不利於人們的危機,人能夠加以發現、識別,判斷、堅持與應變,能夠及時地抓住或者放棄。能夠在時機還不是很好、條件不還充分的時候,加以推動或創造;當然這種創造,不是主觀隨意而是依循規律辦事的。


·         人生任何機會,都是不斷流變的,時間性的,所以稱為時機。一個人懂得如發現、等待與抓住時機,實際上是一種時間哲學意義上的人生覺悟。機會,總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頭腦。機會來了,有沒有準備是不一樣的。比方說,考証照、直升研究所、就業、公費出國或者是好的商機來了,那些有準備即主體條件更為優秀的人,往往有機會抓住它。然而,一個好的機會之所以給了他而不是給了你,除了決定於主體條件,還有種種客觀的非個人所能控制的條件。從這一點來說,是不公平的。但是對於一個相對健康的社會來說,主體條件的優劣,對於主體能不能抓住某一個人生契機來說,還是有一定的積極意義的。


·         有的人常常看到了人生難得的機會,又往往失去這樣那樣的良機,於是怨天尤入,總認為自己運氣不好,或者抨擊社會不公。筆者以為,在這種情況下,人必須冷靜思考那些機會沒有抓住的主要原因,究竟是主體準備不夠還是社會不公?一味地說自己運氣不好,歸罪於他人或者社會,則可能是欠妥的。人生的良機、轉機與生機,既然是時間性的,那當然是稍縱即逝、不易把捉的而且種種機會的到來或者逝去,有的明顯,有的隱晦;有的直接,有的間接; 有的大,有的小,有的交插因緣,有的是非難辨、真假混淆,如果不能審時度勢,要恰如其分地加以發現、把握與利用,真是談何容易。那麼,等待時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?


·         歐洲文學史上,有一部著名的西方以現代主義的荒誕派戲劇作品,叫做《等待果陀》是撒母耳·貝克特創作的一齣荒誕派戲劇,講述了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二人徒勞地等待果陀的到來。果陀的不在場,以及戲劇的其它方面,都導致了許許多多的猜想和解釋。戲劇被選爲「二十世紀最重要的英語戲劇」。原法語版在1948109日到1949129日完成,並於1952年發表。


·         《等待果陀》,不知道讀者是否讀過?這部作品的作者是法國的撒母耳·貝克特,他就是因為這一作品而榮獲諾貝爾文學獎,由此可見這部作品的不同凡響。《等待果陀》是一個兩幕劇。劇情很簡單。第一幕,大幕拉開,舞臺上空空蕩蕩,只在舞臺一角,立著一株枯樹。有兩個糟老頭,一個叫做弗拉基米爾,一個叫做愛斯特拉岡,在這裡閒聊,都是一些無聊的話題。從閒聊中,觀眾終於知道,原來這兩個老頭,在這裡等待一個名字叫做果陀的人。可是等來等去,果陀沒有來。這時候,天色已經到了黃昏。有一個幸運兒來說,果陀今天肯定不來了,請兩位不要在這兒乾等了。


·         第二幕,舞臺上還是空蕩蕩的。可是舞臺一角的那棵枯樹,居然長出了一綠葉,表示時間的變化與這個世界的荒誕。又是兩個糟老頭在這裡瞎聊,他們所說的盡多是些鷄毛蒜皮、冗長無聊不得要領的話,他們都在等一個名字叫果陀的人,可是左等右等,天色晚了,果陀還是沒有到來。兩個老頭深感絕望。於是兩人相約,準備自殺,可是沒有自殺的客觀條件。一個老頭解下自己身上的腰帶,相約一起上吊。腰帶掛到樹上,因為是枯樹,斷了,終究自殺不成。兩上的腰帶,相約一起上吊。腰帶掛到樹上,因為是枯樹,斷了,終究自殺不成。兩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這時候,布幕落下。


·         閱讀與觀賞之餘,可謂感慨良多。其中頗令人值得深思,是劇中那兩個老頭所等待果陀,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?他們又爲什麼要這樣無望、無奈地等待?


如果不算無知妄說,也並非刻意求深,那麼在筆者看來,其答案就在果陀這一個劇中始終沒有出場的人物身上。中文果陀,是英語“gode”的譯音,實際是作者撒母耳·貝克特所生造的一個詞,它的詞根是上帝”(god)。弄清楚了這一點,接下來的問題便迎刃而解,這一部兩幕劇《等待果陀》的人文主題是:人們總是等待上帝來拯救我們,但上帝是永遠等不來的。


這個主題,正好體現出西方現代主義思想對上帝的不信任。在西方古典文化中,上帝創造一切,撫愛一切,上帝是人類的精神支柱。但自從19世紀中葉德國著名哲學家尼采向世界發出上帝死了訃告之後,上帝的權威就遭到了挑戰與否定。在尼采哲學中,上帝由被崇拜的物件變成一個被懷疑被思考的物件。《等待果陀》一劇,體現出人們對上帝的無奈、懷疑與絕望,這正是西方現代主義思想的典型,它的深刻性就在這裡。

比較來說,《周易》文化中,卻具有那種對於時間、時機的崇拜與珍視的強烈人文意識理念。如果強行將《易》需卦等待時機的喻義與西方等待上帝相聯繫,結果該是如何呢?人生的機會是否可以被等待得到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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